吉尔伽美什栽了。
雪莱听到这个消息简直笑到打滚, 在被子里滚来滚去抖了半天。阿伽看着床上鼓了个大包，有些无奈，等了好一会儿之后雪莱才露出一个脑袋。
看着笑容满面的，灿烂得很。
“主神，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。”阿伽叹气：“那个可是以贤明著称的王啊。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。”
雪莱吸吸鼻子, 深深呼吸：“但是就是觉得……噗……”
她又想笑了：“不是说勇士们都很能喝，怎么我看一个都不能打。”
雪莱说得是她在搞酒精途中弄出来的高度白酒, 因为经过蒸馏所以酒精浓度极高，比市面上所有的烈酒都要烈, 但同时也更为醇厚浓香。如果说之前的酒还能称为烈酒, 那现在在这个东西面前, 顶多来煮酒酿圆子了。
尤其是基什的烈酒透明澄澈, 而普通的酒类浑浊泛黄。两相比较之下，基什的酒可以说横空出世，甩了其他地方起码八百条街。
这只是副产品罢了, 但是这个是雪莱和阿伽商量一下后，作为基什标志性产品推出的东西。
她之前还是有点心虚的, 但是听说乌鲁克的王喝完之后就倒了, 心里就有了底。
要是他都扛不住, 那肯定能受欢迎。
打出“勇士的历练”这个牌子，外加吉尔伽美什这个一杯倒的传言, 肯定卖得很好啊！
雪莱一拍大腿, 心里美滋滋。
她怎么这么聪明！
【……】系统简直同情吉尔伽美什：【这么做真的好吗巨巨, 好歹是前老公, 不要这么物尽其用吧。】
你懂个屁。
雪莱又在床上滚了一圈，托着下巴。
这家伙指不定怎么开心呢。
“真是个胡闹的女人。”
金发男人在王宫里议政，看完了泥板后，西杜里上前为他轻轻按压头的两侧。他看起来还是有些不舒适，一副宿醉的模样：“将这种危险的东西制作出来，一看就是想制造一场大风波。”
“陛下，你还是先休息吧。”西杜里也很无奈：“您醉倒后昏睡了一日，起来后就开始连续不断地工作了——哪怕您的身体强健，也不能如此消耗啊。”
“西杜里，本王不能倒下。”
他挥挥手：“若是我显露出一点软弱和有机可乘，那帮长着獠牙的家伙就会试图啃噬我的城邦，想要从本就不丰厚的财富中撕咬下一块肉来。本王绝不能给那样的杂种机会，甚至是念头。”
“……”西杜里叹气：“您这样会很辛苦。”
“无妨。”
他听到这话，笑了一下：“总不会比扶起将倾的大厦更辛苦了。”
西杜里：“？”
“这世上唯一不能说的便是自己最辛苦了，西杜里。”他闭上眼睛，问：“仔细想想，何人不辛苦呢。”
农夫辛苦、士兵辛苦、侍女辛苦。
王亦辛苦。
这些人的忙碌结合在一起，才有了最终乌鲁克繁荣昌盛的模样。
劳心劳力都是劳动。
“我接手乌鲁克的时候，父王已经将它管理得很好了。”乌鲁克的王说：“我亦颇为自傲，认为这个城邦比以前更加兴旺，已是超越了父王甚至其他所有王的程度了。但并不是的。”
在他去了基什之后，这种想法就变了。
“那家伙比我做得更好。”他说：“甚至我在她布局很久之后，才猜测到她的心思。”
“诶？”
西杜里意外极了：“王……说得是基什的主神？”
“不是她还会是谁。”
吉尔伽美什哼了一声：“那家伙怕是要把这个酒卖出比金子还贵的价格来，西杜里——你可否尝试着复制出这种东西来？”
“王，我在之前就已经尝试过了。”西杜里歪头：“这远不是发酵能够达到的程度。”
“啧，本王岂不是又要被她赚一大笔。”
金发男人皱眉：“去把游商叫来，让他即刻去基什，问那位女神可否把南边的生意都给乌鲁克？”
西杜里：“南边都——？！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他仄仄地说：“这个可恶的女人用我好好地宣传了一下她的烈酒，本王岂能让她白占了这个便宜？顺便，斟一小杯来。”
“……会头痛的哦，王。”
“她不是说少饮吗？”吉尔伽美什命令：“一小杯。”
西杜里无法，只得给他倒了一小杯。香气四溢的麦酒让人如痴如醉，金发男人轻轻抿了一点，品味了一下。
“西杜里。”
他笑了起来。
“这酒……是甜的。”
“它有回甘。”
雪莱托着下巴，看阿伽用筷子点了一点：“你仔细品味一下，会有麦子的香气。”
“嗯……”
黑发少年按照雪莱的说法，果然品到了：“这真是……太神奇了。”
“那当然了，这可是粮食的精华。”
雪莱说：“你猜多少份粗酿的麦酒才能弄出这一桶来？”
这酒的价格卖出了远超出阿伽想象的价格，少年看着泥板上的数字，简直不可置信——他又去国库转了一圈，这才确认原来真的有这么大的收入。
他开心得屁颠屁地跑来找雪莱，问雪莱这酒之后的规划。
“我打算主要用其他地方进口的麦酒来制作。”雪莱说：“反正制作出来之后的价格远超成本，算来算去都是我们赚的。”
阿伽点头：“嗯嗯，主神说得没错。不过为什么……不用我们本地的麦酒呢？”
雪莱依旧禁止本地的粮食大规模地拿来酿酒，多余的基本上都被收购堆到了粮库里。这个原因雪莱一直没有对阿伽讲过，她指望着阿伽自己想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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