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给我滚。
对系统, 雪莱已经连客气这种表现工作都不想搞了。
他们俩再怎么也认识了上百年，不知道千年有没有，雪莱觉得是没有的。相比之下，她跟系统算是彼此认识最久的人or兽，所以有时候开开玩笑……
啊算了算了。
雪莱笑嘻嘻地警告系统, 下次再敢开黄腔，她就把他脱光之后吊起来打, 然后吊在他们宗教管理局的门口供大家参观。
【我错了嘤。】
系统卖乖：【人家以后再也不敢说了。】
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在位面空间呆久了，有时候系统说话就会非常超脱人设, 超脱到雪莱觉得这个黑框眼镜或许灵魂之中真的住着一个萌萝莉。
你媳妇知道你这么干吗。
【当然不知道, 我在家的人设是斯文败类老爷们。】系统说：【偶尔我也迷茫, 到底是现在这个是真正的我, 还是在家里那个是——是现在寂寞久了变态起来的形态更本真，还是在我们社会中那个人模狗样的状态最自然。】
这是个哲学问题了，看来系统真的很寂寞。
【我其实也在想, 巨巨。】系统说：【你说，现在认识你的人和在你没有开启好蛇计划之前就认识你的人, 对你的印象其实会是截然不同的。】
雪莱点点头。
最开始的时候她还是个傻白甜呢, 看着陌生环境应激得很。
现在？
现在把她扔水里她都不扑腾了。
【这就有点咸鱼了——你又不是那种怎么写都红不了九流作者, 你可是我的巨巨啊！】系统说：【扑得都没人理她的咸鱼写手都还在写，你怎么能比她还怠惰呢！】
……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过分。
【那种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, 不要在意。】系统像是吐了个槽：【我们说回去——你说要是你的故事写成小说, 会不会有些人觉得最开始的你辣鸡透顶, 和你现在的人设不相符, 是OOC。】
那就……垃圾透顶呗，人设不相符呗，OOC呗。
咋的还能骂她吗，大家都是骂作者的啊。
反正骂不到她身上去。
雪莱老神在在地想，自己的故事又虐又不畅快，全看下来也不是谁都能干的事儿。除了钦佩一下大家的热情和爱，要是真的有作者这种狗东西，她一定……
唉，能不能对我好点。
雪莱要求不多。
就下次别又虐心的爱情又最熟悉的陌生人了。
她想看着一群小学鸡互啄，然后她在旁边看着就行。
【……】系统有点震惊：【就，没别的要求了？】
没了。
【巨巨真好养活。】
系统说：【好对付。】
事实上就是这样，雪莱对自己的适应性逐渐增强有着充分的自豪感。不要以为说好养活好对付是什么不好的词汇，在艰苦的苏美尔，雪莱的容易满足其实是相对高的要求了。
你看她折腾来折腾去搞吃的，都是因为受不了之前食物的粗糙。
为了把面粉磨细一点，她差点把战马挪到磨坊去。
后来还是阿伽阻止她，和一圈人琢磨了一下，弄出了一个风车磨坊的雏形，才解救了英俊的战马们。
严格意义上来讲，雪莱的好养活好对付是对标苏美尔的金字塔尖的生活水准而言的，哪怕是阿伽都没有雪莱这么好的待遇。看到其他人生活的艰苦，雪莱总是虚虚的，感觉自己若不对基什再好些，则有愧于这个凌驾于大多数人之上的水准。
【其实还好啦。】系统安慰她：【现在的社会制度就是这样的，他们自己也有这样的意识，而且是很难改变的。】
改变是可以改变的，难以改变也是难以改变的。
但是雪莱自己心里清楚，这样到底对不对。
她必须清楚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清醒。
让她不要沉迷于至高无上的地位。
“主神原来也有师父？”
阿伽训练很是刻苦，有时候甚至刻苦过头，第二天昏昏欲睡，拿着泥板就要倒下去了。雪莱托着下巴，看着他，说起自己之前的事情。
说到师父的时候，阿伽异常意外。
“我当然也是有师父的。”银发姑娘笑了起来：“那家伙也是个银发。”
斯库瓦罗的影子模模糊糊的，但是有很清晰。他骂人时候的粗鲁语气当时让人很生气，但是现在却又觉得可爱可亲。
“他脾气暴躁得很，我当时就特别喜欢惹他生气。”雪莱想到了之前的事情：“然后他总说些要清理门户的话，但是最后也没舍得我。”
她有些骄傲地说：“我还是很讨人喜欢的。”
阿伽看着雪莱的表情，有些出神，但是很快回过神来。少年抿了抿嘴唇，很是喜欢雪莱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的神态。
如说主神一出现的时候便是一个保护者和强者，那么现在的主神则像一个少女。她表情中还有很稚嫩的地方，很容易受伤，天真又热烈。
让他潜滋暗长出了一种深深的妒忌。
谁曾经看到过那样的她呢。
简直幸运过头了。
阿伽会听雪莱这样的故事，同时训练得更加认真。
他比雪莱认真，同时还要负责各种各样的事物。从水渠到游商的税，阿伽事无巨细地关心着基什的一切，渐渐地在跟雪莱说话的时候也不再总是笑了。
来到神庙的时候，他抿着嘴唇，有些严肃，但是对着神庙里的小朋友们，还是温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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