迹部景吾小心翼翼地把夕夏放在座位上,在看到右膝盖上那一片红肿的时候,迹部景吾的眸子黯了黯。
夕夏似乎也是见到了迹部景吾看着她膝盖上的伤,想要去遮,但是却发现学生裙原本就是在膝上五公分,等到坐下来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遮住那伤痕。
“别遮了,都看到了。”
迹部景吾看了夕夏一眼,那欲盖弥彰的态度,才是更是让人担忧的好不好。
“谁伤的?!”迹部景吾开口问着,“那伤痕,不可能是跌伤摔伤的,而是擦伤的,就和你手腕上的伤一样的。”
“你别撒谎,你说那种话我也不会信。”迹部景吾端详着夕夏的表情,“不是打架的话,那么就是只剩下是一种用网球给伤的,你别告诉我你去打架了。”
迹部景吾问着夕夏,言语之中有着隐隐的怒气,那一双眸子里面有些压抑的戾气。
夕夏保持着沉默,她当然不是去打架,自然地,就算是她这么说了,迹部景吾也是不会相信的吧,所以他知道,这伤只可能会是网球带来的伤痕。
但是夕夏不能说出是谁。
倒不是要掩饰什么,也不是要袒护切原赤也什么的。网球本来就是一种危险的运动,谁都不能保证,在一场比赛之中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。
所以,错不在切原赤也身上。
“抱歉,我不能说。”夕夏摇头,要是说了,怕是切原赤也就不得安生了,她不想再生出一点事端来了。
“夕夏……”
迹部景吾的声音之中有些顿顿的痛,他想要帮她,他关怀她,但是她却不屑一顾。
迹部景吾陷入沉默,也不再多问些什么,只是静静地看着夕夏,似乎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一样。
车子很快地便到了一家最近的医院。
迹部景吾先打开门下了车,他站在车门口刚想弯下身去抱过夕夏,却是被夕夏柔声拒绝掉了,她还没有伤到那种完全没办法走路的地步,所以她完全能够自己走。
迹部景吾也不坚持,由着夕夏去了。
“已经开始在厌倦我的触碰了么?!”迹部景吾轻喃了一声,声音低的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刚刚说的是什么,心中有些不甘,但是却又是甘愿地牵着夕夏望着门诊部而去。
挂了急诊,然后去了骨科,接着又被那个花白胡子的医师让去CT室拍片来确定骨头到底有没有异状。
最后诊断出来的情况,可以说不错也可以说是很糟糕。
膝盖上的伤倒是不严重,只是擦伤罢了,有些严重,但是却没有伤到骨头,稍微处理一下就没有什么事情。倒是手腕上的伤药严重的多。
手腕骨裂。
当然,骨裂不是一种不治之症,只要上了夹板或者是打上石膏修养上4-6周左右就能够痊愈,但是在休养期间,手腕不能够用力。
“还疼吗?!”
迹部景吾看着夕夏,问着。
“还好,不是很疼。”
夕夏回答着,最疼的时候应该是在被球击中的那个时候吧,早就过了最疼的时候了,现在,早就缓过劲来了。
夕夏看着正在调石膏的医生,一边打量着自己的手臂。
“我以前,也受过这样的伤。”迹部景吾看了一眼夕夏,“只要好好休息,以后还是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……”
夕夏点了点头,然后转念一想,他这是在安慰么?!
夕夏撇头,往着迹部景吾看去。
迹部景吾却是不看她,正在叮嘱着医生打石膏的时候不要打的太紧,不然阻碍了血液循环,会引起肿痛这个细节。
那个已经像是过了而立之年的医生一边听着迹部景吾的话,额头上的黑线不住地冒出,恨不能把这个质疑他技术的少年一爪子给抽出了石膏室。
不多时,夕夏的右手上面多了一节白花花的石膏,瞅着难看无比,也影响着行动,但是很多时候,就是这么的无可奈何。
“我送你回去,不准拒绝。”
迹部景吾牵着刚刚打完石膏的夕夏,态度中有些强硬。
她这个样子,他怎么可能会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,而且,刚刚要不是他坚持要把她送到医院来,她都不知道要拖延到什么时候。
夕夏没有说话,只是去开了石膏室的门。
刚刚打开门,就看见门口站立一个穿着蓝白色病服,有着鸢尾花一般美丽容颜的的少年,他见到夕夏,嘴角扯出了一抹温和的笑靥。
“刚刚小智他们来告诉我,好像看到你了,所以,我就过来看看。”
幸村精市笑着,刚刚不肯回自己病房休息的小智他们很欢乐地跑进了他的病房,然后告诉他,那个以前来过的姐姐现在在医院,在挂急诊,同时还有一个大哥哥在。
于是,幸村精市几乎是想都没有想,便出了病房门,一路打听,才知道是来了骨科这边。几番周转,才知道是来了石膏室。
他只是来看看罢了,以一个学长的身份。
幸村精市这样告诉自己。
他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借口,那么又便如何呢?!
只是想见罢了。
幸村精市的笑容在视线落到夕夏那一节白色石膏的右手时凝固了。他一开始还以为夕夏是陪她的弟弟来医院的,没想到,却是她本人。
“怎么这么严重?!”
幸村精市问着,声音中不掩关怀之意。
“这个,就要问你了,幸村部长。”
迹部景吾向前跨了一步,拉住了夕夏,然后稍稍把夕夏往着他身后一带,用自己挡住了幸村精市的视线,他微微仰着头,一脸高傲地对着幸村精市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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