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死了么……”
“是。”
“你明日亲自到礼部走一趟，把齐颜春闱秋闱及殿试的文章秘密调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
殿试时，南宫让只仔细看了几位世家子弟的文章，在寒门出身的学子中挑了几位写字好看的，随便点了。
其中齐颜的字是最出挑的，南宫让只是简单浏览了齐颜的文章，看到他的籍贯是晋州就点了探花。
晋州遭逢天灾，百姓们都很怜悯晋州人。让晋州学子入了三甲，会赢得民心。
再后来齐颜当街失仪，南宫让觉得这个年轻人是个聪明的，琼林宴上陆权步步紧逼，为了爱女也只能把齐颜拉出来做挡箭牌。
在今日之前南宫让想的是：待自己料理了陆家就秘密处死齐颜，女子不同于男儿，他定要为爱女选个最好的夫婿。
可当他看到密报上说：南宫静女为齐颜许了愿，还伏在他的背上哭泣时，改变了主意。
四九服侍南宫让躺下，出了大殿取来软垫在殿外打了地铺。
他的年纪也不小了，守夜这种事完全可以交给其他内侍来做，却几十年如一日忠心耿耿。
另一边南宫姝女洗漱完毕回到寝殿，看到殿门口悬挂的大红灯笼心头一紧！
公主的寝殿前掌灯，意味着招幸驸马。今日是除夕她忘了交代宫婢不必掌灯……
对身旁的百合说道：“驸马喝醉了，今日不必掌灯。”
百合打了一个万福回道：“回殿下，驸马已经在寝殿候着了。”
南宫姝女挺直了腰身，可那僵硬的动作却出卖了她。
陆仲行喝的大醉，太尉府素来与镇北将军府不睦。宫宴上，上官元那个匹夫没少挤兑他。
可偏偏自己还要挨着头叫他一声“姐夫”，再看南宫素女隆起的肚子，还有宫宴过半，携手离开的南宫静女和齐颜，陆仲行红了眼。
陆家有恩于渭国，自己身为陆府的嫡子，本该前途无量。就因为这个女人绝了仕途，可恨的是连她的滋味都没尝过！
寝殿的门开了，陆仲行抬起头，红着眼睛盯着南宫姝女。
她本就生的极美，这几日清减了些弱柳迎风之姿更甚，看的陆仲行心中火起。
他扶着床栏站起身子，摆了摆手：“你们都下去，今夜不用留人伺候。”
南宫姝女的心头一紧，身后的宫婢纷纷退了出去。
殿门被带上了，陆仲行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。那束侵略探寻的目光，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。
南宫姝女后退半步，强自镇定的说道：“驸马醉了，早点休息吧。”
陆仲行邪笑一声，一步步走了过来。
南宫姝女又退，却被陆仲行一把抄起胳膊攥在手中。
“啊！”
陆仲行武官出身，纤细的胳膊被他轻易的攥在手中，南宫姝女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。
下一刻陆仲行将南宫姝女拉到怀中，一只手放肆的按着她的后腰捏了两把，低头贴在南宫姝女的脖颈处深深的嗅了一口：“这么晚了还去沐浴，可是知道为夫今夜要让你彻底做个女人么？”
听到这番轻薄的话语，南宫姝女的心中泛起阵阵恶心：“驸马请自重！”可那颤抖的尾音，泄露了她的紧张。
“自重？门口的红灯不是公主点的？明明是公主自己春意泛滥，还装什么烈女？”
除夕挂红灯的事情陆仲行是知道的，他这么说一方面是：他没娶到心仪之人积压的怨气。另一方面是：他在宫宴上“受气”南宫姝女却只是“冷眼瞧着”，此刻便借着酒胆儿故意出言羞辱。
南宫姝女一张秀脸气的煞白，身体簌簌颤抖，紧咬着下唇眼角溢出一滴屈辱的泪水。她用尽全力推着陆仲行的胸口，可是面对孔武有力的男子，不过螳臂当车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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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允许我卡一下，其实故事的细枝末节早都构思的清清楚楚了，但是写到这里的时候还是有点心疼的。
姝女是有一位女性CP的，但是按照我原先的构思陆仲行把她给强了，并且因为一些身体上的原因，姝女没落红后面也因此发生了不少事情。
但是写到这里我的心真的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忍。
其实我觉得这本书虐的原因在于：这本书里其实没有完完全全的坏人。
并不像某种爽文，坏人性格和人物的设定过分扁平，像个NPC。被干掉后读者无不涌出一丝丝的快感。
而我的这本书里，似乎没有这样“纯粹”的一个人。
比如：
南宫让是灭了草原，可是他对原配的深情，对嫡女的疼爱。对一个君王来说是旷古烁今的。
齐颜的身世虽然很凄苦，但她确实黑化的很彻底。
面具人看似“变态”的性格，可是谁又知道她的故事呢？
春桃和秋菊都是婢女，齐颜为什么挑春桃下手？还不是她的一些行为和性格有“缺陷”容易得手？
陆仲行有错吗？如果他娶的是南宫静女一定是个温婉的男子，毕竟他等了南宫静女好多年，洁身自好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。
姝女有错吗？没有的，只能说她的性格与陆仲行不合适，而且庶出的她更看重“尊严”，无法如静女那样豁达的看待问题，所以她是不会原谅陆仲行的，也注定了这段姻缘的苦果。
这本书里如果说真正无辜的人啊，那可能就是小蝶了。
南宫静女的优点和人品性格是我目前为止最喜欢的，可父债子偿并无不妥，更何况是集万千宠爱的嫡女呢？她的身上是有原罪的。就像一家公司，你继承了资产也要承担债务。
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病，我非常尊重我笔下人物的“人格”，一旦设定完成，她们在我的心里就是一个值得平等对待的朋友了。而且我对待这些设定完成人物的后期笔触，大多是尊重她们的性格和选择去写，在一些重大决定上，我会关闭我的天帝视角，把自己想象成对方，承袭对方的价值观，性格等因素去思考，绝对不会去为了GET读者的某种点去强行扭曲。
所以请给我一个白天的思考时间，关于姝女的未来是不是要尊重我的初心。
不过后面无论如何发展，我都有我的考量，毕竟都这样了，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，完全从文学角度考虑。
这篇小说花了我太多的心血，真的太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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