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封觉低声叹道：“不过连舒意的确挺厉害的, 居然可以一连通过九次考试。”
他只觉得有点可惜。
白启微微笑了笑：“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厉害，而是因为别人故意让他通过的。”
“……”沈封觉愣了一下，立刻就明白了，“你的意思是，有人故意制造出来这样一个局面。让某些人通过考试的次数最多, 这样就可以引起别人的注意和嫉恨，然后就可以降低自己被诅咒的可能？”
“大概可以这么理解, 但是我一直都很奇怪, 这样是怎么操作的？”白启说道，“因为每次卷子都是随机发放的，大家的题目都不一样, 谁会拿到那道题又没有办法提前知道。”
于小君说道：“对啊，而且这个幕后操作的人也很神奇。因为如果这种操作是真的话，他自己通过考试的次数也会增加。这里的考试频率很高，隔一天考一次，那么二十天就可以考到第十次了。”
几个人谈论了半天, 一时之间得不出结论来。
这时，苏文月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，两手空空，并没有拿着早点。
“沈先生，”她的样子十分急切，“听说昨天晚上你们宿舍里面有人失踪了？”
沈封觉点了点头：“是的。”
苏文月脸色难看：“……他是不是姓王？”
“不是, ”沈封觉摇头, “姓张, 怎么了？”
苏文月的神情一下子轻松起来：“太好了……我还以为是我卷子上随便写的那个人，真是太好了，不是我害死他的。”
沈封觉细细地品了品这句话，问道：“你是不是知道考试的规则了？”
苏文月脸色苍白地看着他：“……你也知道了吗？”
“对，”沈封觉这次没有再隐瞒自己，索性开诚布公地说道，“所以我觉得大家应该合作起来，要不然可能会被一步一步送上断头台。”
苏文月讶异：“这考题不是随机的吗？”
她咬着嘴唇，沉思了一下：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
于小君赞道：“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。”
“那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呢？”
白启说道：“很简单。我们要团结起来，并且找出这个人到底是谁。”
沈封觉点头：“据我推测，这个人目前应该也通过了好几次考试。如果那些高分成员一个个消失，很快就会把他显露出来。”
“他不会那么傻的，”白启摇头道，“所以她最近应该就会行动了，而且我还有另外一个担心。”
“嗯？”于小君看着他。
“万一那个幕后策划者就是连舒意本人呢？”
沈封觉呆了一下：“没错。如果是他本人的话，那么明天他肯定能通过最后一次考试。但是现在大家都知道，他已经通过第九次，目标最大的人就是他。”
“如果他真的能通过十次考试，一定会有第二个人开始效仿他，剩下的人仍然很危险。”
大家又沉默下来，这一层真的是危机四伏。
于小君突然说道：“跟我们现在讨论一下，如果明天考试咱们几个拿到那道题，应该写谁的名字？”
“写连舒意？”苏文月问道。
“我也觉得应该写他的，”沈封觉说道，“因为写他的名字的人肯定最多。”
白启摇头道：“不不，你们想想看，如果他死了，下一个会轮到谁？”
“没错，”于小君赞同地说道，“不管是不是人为导致的，这的确是一个死循环。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打破它。”
她顿了顿又说道：“这样吧，不管明天我们之中有谁拿到这道题，全部都写我的名字。”
这句话一出口，旁边的几个人全都愣住了。
“你疯了吗？”沈封觉直接说道，“万一你倒数第一怎么办？”
于小君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：“首先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太大，因为大部分人都不认识我，而我只通过了一次考试，目标性很低。其次，我们需要用这种方式来估算一下，到底有多少道这样的考题？”
苏文月一愣，喃喃道：“用这种方式来估算，实在是太冒险了。”
于小君继续说道：“其实我完全不担心自己会垫底，那些东西一直隐藏在暗处，不肯出现，完全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，倒不如让他们直接来找我。”
白启点头：“这的确是个好办法，不过大家要写的名字是我的。”
于小君瞪着他：“你在开什么玩笑，它们的目标本来就是我。”
白启定定地看着她：“我没有开玩笑。你是大家唯一的希望，都已经努力到这一层了，如果你出了任何问题，全部都会功亏一篑。”
于小君神情复杂地看着他：“它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，那么多层，我们都走过来了。”
白启把目光移到沈封觉和苏文月身上：“记住我说过的话。”
于小君咬着嘴唇。
沈封觉拍了拍她的肩膀：“大哥也是一番好意。放心吧，我们的目的只是打破规则，他肯定不会是最后一名的。”
几个人一起走出了餐厅，一出门就被人拦住了。
“我觉得大家需要好好谈一谈，”上铺的男生挡在他们面前，“谁都不想坐以待毙。”
沈封觉完全不想跟他说话：“有什么好谈的，考题都是随机的。”
“不，”男生眼神阴冷地瞪着他，“实际是什么样子大家都很清楚，别忘了你们现在应该多拉拢几个盟友。”
那个女生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，从眼神可以看得出来，她正在等他们。
白启皱了皱眉头，指着不远处的教室：“可以。那我们就去那边谈吧。”
男生见事情有了转机，脸上的神情也变得舒缓起来：“早就应该这样了。我们好歹也是一起经历过的队友，如果你们这一层把我们两个抛下，出去之后心里面不会有愧吗？”
沈封觉眼睛一瞪，就想怼他，被于小君拉住了。
几个人沿着小路走进了教室，这里面还没有被布置成考场，座位上没有考号，更没有卷子。
“告诉我，你们接下来想干什么？”男生开门见山地说道，“我全部都会照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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