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口的。
叶近椋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些许。
骆天衡替他撕开巧克力外侧的包装纸,把融了大半的巧克力掰开,塞进了叶近椋的嘴里,让饿着肚子的叶近椋补充了一点糖分与热量。
吃了巧克力,叶近椋顿时精神了不少:“为什么说兽潮有奇怪的地方?”
骆天衡从驾驶座与副驾之间的空隙钻回了越野车的车前:“因为要下雨了——荒原的天气就是这样,三年不下雨,下雨下三年。讲道理,虽然很多异兽都会在暴雨前进行迁徙,但异兽的感知可比废土科技强得多,一般会提前大半个月就开始大转移。但是这一次的兽潮……你也看见外面的天气了,马上,就要下暴雨了。”
“所以?”
骆天衡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忍不住收紧了一分:“兽潮的背后,可能有什么隐情。”
叶近椋在后座上坐好:“我之前就想问了,但是你和卫堂那个叫威鲁的朋友情况比较急,就没问——天都里是不是有两拨哨兵?一拨是原生的本地哨兵,一拨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外地人。”
“你想的没错,天都确实有两拨哨兵,”骆天衡道,“准确的说,应该不止两拨。目前陆上舰天都有超过五百名哨兵,但几年前,舰上的哨兵只有百来号人。”
“那这些外来哨兵是……”
骆天衡略微停顿:“他们是从其他乐园逃到天都来的。”
叶近椋抿唇。
骆天衡继续说着: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这几年陆陆续续地有移动城市和要塞城市发生意外,被突发的兽潮冲烂——我听卫堂说,他是在亚威的废墟捡到你的?亚威就是一座被兽潮毁掉的要塞城市,几乎是一夜之间,整个城市就没了。有的人逃掉了,跟着哨兵一起到了天都,但更多的是逃不掉的人,他们都……”
说到此处,骆天衡蓦然止了声。
他没说完的话里的内容是什么,叶近椋心知肚明。
越野车内一时静默。
“这些突发兽潮是怎么形成的,现在暂时还没个说法,”过了片刻,骆天衡才出声打破平静,“总之,天都等级最高的哨兵先出来侦测情况了,探查一下兽潮的行进路线,看能不能让天都转移阵地,避开兽潮。”
叶近椋忽然问:“乐园的逃难者,除了哨兵之外,还有被哨兵保护的普通人,是吧?”
“是有一些没有哨兵的幸存者……”骆天衡道,“你问这个干嘛?”
“里面没有向导?”
“没有。”
叶近椋虚眼。
对外来哨兵而言,向导是纯粹的消耗品。从乐园出逃的时候,他们必然带上了同行的向导——只不过,这些向导们在逃亡路上被悉数“消耗殆尽”了。
也许是因为承受不了反噬而暴亡,也许是在痛苦中,被恢复了战力的哨兵扔在了城市的残迹与荒原上。
叶近椋揣度着:难道自己的身份,是被哨兵遗弃的亚威向导?
就在叶近椋暗自猜测着身世来由时,忽的,越野车内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响铃。
骆天衡赶忙接通车载通讯。
在阴云的干扰下,无线通讯里传来的声音不仅断续,还夹杂强烈的电流声:“骆天……听到请回话,这里……天都指挥中心……紧急情况……”
骆天衡拍了两下通讯器,忙不迭地追问:“出什么事了!”
“哨兵威鲁……失踪……!”
骆天衡忍不住破口大骂:“我草!这家伙不是已经恢复人形了吗?”
通讯器传递来的坏消息不止一条:“哨兵孟察……未归……失联哨兵……总计四十一人……”
叶近椋诧异地问道:“你不是说,只有一部分高等级的哨兵出来进行侦查吗?怎么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。”
骆天衡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:“我怎么知道!”
忽然——
叶近椋听到了一阵什么东西坍塌所发出的闷响轰鸣,那声音令人齿冷,充斥着鬼哭神嚎般的恐怖气息——哗。
伴随着塌方,暴雨倾盆而至。
叶近椋沉声问:“对了,我还没问……我们现在是在哪里?”
骆天衡努力地保持冷静:“在亚威的废墟。”
叶近椋凝神,侧耳聆听着雨声。
他听到了一阵规律而富有节奏韵律的声音。
有什么正踩着水花,溅起节点,朝着孤立于残垣断壁的越野车驱驰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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