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不远处被冻成冰雕的卓阳,齐玄玉悠悠说道:“虽然现在卓阳的情况看上去不容乐观,但是那只不过是凝寒冰琉剑将他体外的空气冻结形成的冰雕而已,可以说是根本伤不了卓阳,相反,凝寒冰琉剑的攻势已经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下坡路,相信不久之后,就是卓阳发起反击的时刻。”
听见齐玄玉这么说之后,鱼有容松了一口气,随后目光灼灼的看着不远处的卓阳,心里默默的在为其打气。
加油啊,卓阳!
似乎是听到鱼有容的加油声了,原本安静的环境里忽然传来了一声短暂,但是清脆响亮的声音。
像是什么东西碎了一样。
随后在齐玄玉微笑,鱼有容惊喜的目光下,原本将卓阳笼罩住的冰层开始像是镜子一样,不断有细小的裂痕出现,一道道裂痕交错延续,形成了一个像是蛛网状的形状。
最后......
“哗啦啦!”
看似坚不可摧的冰罩陡然破碎,没有石破天惊般的震撼,但像是雏鸟破壳,昙花乍现,有一种对于生命的感动。
漫天的冰晶下,卓阳平静俊朗的面容如仙似神,一尘不染,空灵绝世。
下一刻,卓阳的眼睛咻然睁开。
明朗,坚定,自信,淡然的眸子,有着巨大的吸引力,一下子将鱼有容的目光完全吸引。
不知道为什么,对上那眸子的一瞬间,鱼有容只觉得心里一紧,有些闷闷的,没来由的慌了一下。
随后赶忙移开了视线,偏过头,不过仅仅只是一下,视线又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卓阳身上。
卓阳此时眼神虽然明亮,但又像是空无一物一般,直直的看着面前的石碑,仿佛在与鱼有容和齐玄玉都看不见的人影对视一样。
慢慢的,卓阳的眼神逐渐平和下来,身上的气势缓缓收敛,浅浅的微笑如同雨过天晴一般,带着淡淡的生机与活力。
而相对的,他身前的石头则好似在一瞬间失去了生机,变得黯淡,失去了神韵,化做了一块平平无奇的石碑。
卓阳缓缓起身,像是面对一位前辈一样,神色严肃,郑重的抱拳,微微鞠了一躬。
“晚辈,多谢前辈指点。”
看着认真的卓阳,恍惚之间,鱼有容好像看见了一位前辈面带微笑,坦然的接受了卓阳一礼之后,缓缓的消散于天地之间。
没来由的,一股感动与酸涩充斥在鱼有容心间,漂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雾气。
“师傅~”
下意识地,鱼有容轻轻的唤了一声齐玄玉,声音娇柔,惹人怜爱。
齐玄玉此时也是眼神感慨,既是欣慰又是不舍,轻轻的摸了摸鱼有容的头,低声说道:“丫头,没事,这样很好。”
“嗯。”
鱼有容重重的点了下头,一点晶莹落下,抬起头时,虽然神情依旧带着惹人怜爱,但是比起娇柔,更多了抹坚强。
卓阳挺直腰杆,随后转身继续挑选符合自己心意的石碑。
从一个个石碑前走过,感受着他们传来的或凌冽,或虚无,或飘渺,或霸道的剑意,卓阳始终坚持着自己心中的选择。
良久之后,卓阳忽地轻咦一声,有些意外的在一块石碑前停下了脚步。
这是一块特别的石碑,因为上面一共有着两道剑痕。
“双手剑吗。”
卓阳看着石碑上交错的剑痕,露出了惊喜的目光,但是随后却又可惜的摇了摇头,选择离开。
看到卓阳在那一块石碑前驻足许久,然后离开的样子,鱼有容好奇的问道:“师傅,那块石碑是?”
“那是一位使用双手剑的前辈留下的。”
以齐玄玉的目力,自然看的清楚卓阳停留在哪一块石碑前。
“双手剑?!”
鱼有容微微一惊,双手剑的难度比单手剑还要大,而且能够在石碑上留下剑痕的话......
齐玄玉接下来的话果然印证了齐玄玉的猜测。
“那个前辈一共领悟了三种剑意。”
齐玄玉悠悠说道:“我记得,应该是清风剑意还有落叶剑意,以及两种剑意相互融合形成的孤秋剑意。”
“三种剑意啊。”
鱼有容微微感慨道,一般人能够领悟一种剑意就已经很厉害了,而那位双手剑的前辈居然能够领悟三种,其中第三种还是以两种剑意为基础形成的,其天赋才情令鱼有容感到佩服。
听着鱼有容的感慨,齐玄玉微笑道:“等卓阳离开之后,有容你也试着进万剑石林看看,能不能领悟新的传承吧。”
鱼有容一听,眼睛微微瞪大,惊喜又突然。
“师傅?为什么?”
看着自己徒弟难得的露出憨憨的模样,齐玄玉不禁哑然失笑,随后宠溺的摸了摸鱼有容的脑袋,说道:“不想吗?”
“不,想!”
鱼有容肯定的说道。
“想的话,那就好好准备。”
齐玄玉说着,随后又想了想,打量了一下鱼有容,笑道:“干脆就今天吧,等卓阳出来之后!”
“哎!”
鱼有容不禁又惊讶的轻呼一声。
“师傅,会不会太突然了?”
“突然吗?”
齐玄玉反问了鱼有容一句,随后笑着说道:“我也是今天才告诉卓阳这个消息的,伱觉得他的样子,像是觉得突然的样子吗?”
向着刚才卓阳淡定自信的样子,鱼有容摇了摇头。
“有容啊,有些时候,机会不会给你准备的机会,真正有能力的人,会在关键时刻果断的抓住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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